如果神的一生是一本故事书的话,那么每一个神明都是自己的主角。
亚蒙·亚雷克斯·卡农想要把自己的故事写成一首浪漫的诗文,在诗里刻画她的名字,讲一首给她的独一的故事。
他诗中的她,是他唯一的知己,是他的情怀,是他的烟雨与楼台。
一花只为一树开,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一生最重要的诗。
他其实不会写诗,但他却在诗中刻画了她的影子。
每到阳春三月,她总是穿着裙子在花田中迎着风儿翩翩起舞,精灵蝶在她身边环绕着,缓缓地勾勒出淡雅美丽的光点,在阳光照耀下的亭台楼阁边上,她的笑容显得是那样的纯真无瑕,这里本就是天上,但他却觉得有她在的世界比任何天堂都要美好。
拜蒙·阿菈丁·薇儿奈特便是亚雷克斯一生最重要的事。
他曾用她的名字来造句写词,告诉给她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事。
她让他相信了,一花只为一树开,
对于他来说,她便是美的定义,
而他也始终坚信着,她的一点一滴一颦一笑都是他唯一的知己。
但悲剧就是把美好打碎给谁人来看,他一生独一的诗,失踪了。
他发了疯一般,在整个神界寻找她的影子,但他用尽全力,却没能找到她的任何踪迹。
根据神介探查搜寻队提供的线索来看,她出逃的路线是神界中心的幽暗森林,是那一座能够让所有神力都失去效用的林中秘境,那是一座千万年来都没有任何神明能够自由出入的绝地险境。
他深深地迷恋着她,默默地支持着她,仔细地呵护着她,可她却为什么从他眼前消失了?为什么要离开他的世界?甚至不惜前往那未知的秘境之中?
神格会议大厅,搜救会议上,亚雷克斯自告奋勇:
“父亲,让我去找阿菈丁吧,我一定能把她从森林中带回来。”
“鲁莽,你一个仅有十六岁神龄的年轻神明能做些什么?那可是连主神都未曾去过的死亡秘境!”亚蒙·拉斐尔·卡农朝亚雷克斯愤怒地训斥道。
“阿菈丁去得!那我也一定去得!”亚雷克斯的话语显得非常激动,并且眼神里充满了坚决,似乎并不允许旁人阻拦。
“亚蒙·亚雷克斯·卡尔,你可知道你此番发言与寻死无异?”高位神明权神向亚雷克斯发出权威的质问,但这同时也为亚雷克斯带来了转机,这意味着他将拥有前往幽暗之森的机会。
“权神大人,我不怕死,并且我可以向您发誓,我的此番决意绝非鲁莽之举!”
“很好,你的勇气值得赞赏,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请你务必将拜蒙·阿菈丁·薇儿奈特从幽暗密林中带回来。”
“什么?权神大人?幽暗密林中没有任何神力能够起效,我们这些神明进入其中以后只会不断地消耗生命啊!您这是要让我家中的独子去送死吗?”拉斐尔猛地站起身来高声质问权神。
“亚蒙的家主,请您稍安勿躁,我乃权威之神,我的决定是绝对正确的,请您无需质疑,”权神继续说道,“并且您应该更加信任令郎,他正值精力与意志最为鼎盛的神龄阶段,这对他而言将是一场绝妙的试炼。”
“胡说八道!我是不会让我儿子去送死的!回去后我就把他锁起来,就算是权神的命令也——”
“怎么了?你继续说下去啊?”
蒙着面的权神,他面具上的双眼中闪烁着权威的深紫色光芒顿时充满了这神格会议大厅,除了权神自己和亚雷克斯以外,其他所有参会人员全都被镇住了,他们的意识已经完全被权神所支配,包括全力反对权神决策的亚雷克斯的父亲拉斐尔在内。
“权神大人,多谢您的助力,我这就出发了。”亚雷克斯见机便准备将自己传送至幽暗森林。
但权神叫住了他:
“等等,少年,我有一事交代给你。”
“是,谨听尊言。”亚雷克斯转过身来再次面对权神,并恢复了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的姿势。
“找到阿菈丁以后,杀了她。”
亚雷克斯听闻此言,顿时之间怒火冲冠,但他的理智制住了他的怒火,他努力很平静地问道;“如若我抗命呢?”
“我乃权威之神,我的话语,是一定会实现的,”权神一动不动地望着亚雷克斯说,“你可以在心中反抗我,杀死我,毁灭我,但我既然对你说了,那这件事便一定会实现。”
“去他的狗屁命运,我不信命!”
“这由不得你。”
“那也请权神大人作好再也见不到我的准备!”
“冲动的少年总是做冲动的事,你的父亲也会恨我,但我依旧是权神。”
亚雷克斯并没有感到自己很无力,因为权神的话中丝毫没有提及不杀死阿菈丁将会发生什么。
“你走吧,你的旅程开始了。”
亚雷克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神格会议大厅,并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幽暗森林。
实际走进这不见光亮的森林以后他才切身体会到,神力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
但也并没有像是他人所说的,来到这里身为神明的生命便会被直接消耗,他甚至感觉得到他在这里更加地轻松自在。
没有扰人的社交,没有人群的喧嚣,更没有无尽的案牍劳形,似乎这里才是最原生的神界,这里才是神界最原本的样子。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请原谅我的自负。”亚雷克斯在胸前静静地划了一个十字,向起源创造者祈求祝福,同时也向自己的父亲道歉。
但男子汉总有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时候,这也是他父亲亲自教给他的。他甚至还为了她反抗了权神,决意反抗命运。
但这也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靠近她而已。
于是他企图用他这双已经再无神力的双眼在这与神隔绝的幽暗森林中寻找光芒。
于他而言,她便是他的光。
想想还真有些羞耻,但她的确是他一生中独一的诗,为了这篇诗文,他愿意付出一切。
这不是冲动,而是决心。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他不愿她仅仅是残留的暗香,从进入这个森林起,他便决意要她一切安好。
于森林中被困不知多少时日。
亚雷克斯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
他只感觉自己又渴又饿,甚至连走动都已经万分费力。
他渐渐地寻得一些她的踪迹,森林中有她残破的白礼服碎片,被挂在树枝上;有她急速奔跑过并摔跤的痕迹,被印在松软的泥土上;有她经过这片区域的信息……但是她却没有出现。
她也许真的离他远去了,他倒在了泥土上,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他却只做了一个灰色的梦。
等待良人归来那一刻,她的眼泪会为了他而唱歌吗?
他绝对无法习惯没有她的世界。
七万人的战役,尸堆成河,烽火连天,浑浊的江水上写着苍老的日记,家乡仍旧还在美丽的远方。
有个声音在叫他勇敢地面对。
面对什么?
当亚雷克斯重新醒来之时,他首先看见了一只黑猫。
“哦,这个少年居然还活着?真是稀奇。”黑猫开口说话了。
“馄饨?馄饨你在哪?”
黑猫的主人正在焦急地找寻着它,但被叫作馄饨的黑猫却对此不以为然,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全身穿着又破又脏的贵族服饰的少年。
“水……”
“让我看看,你身上有着‘创造’的力量吧?还有不想死的话就自己拼命地造水吧,本尊可没工夫搭理你这样弱小的天外来客。”
“馄饨~别躲了,我错了嘛~我不该抢你的那碗馄饨吃,”馄饨的主人停下脚步来大声呼喊道;“我还给你买了大碗馄饨作为赔礼,你就原谅我好嘛!”
黑猫转身离去,亚雷克斯则愈发昏沉,身后穿梭着他从未听过的奇怪声音,仿佛是大型钢铁高速震动而发出的隆隆噪声,同时还伴随着让人烦躁的尖锐鸣叫声。
所以他其实也没听清那只黑猫到底说了些什么。
可他却知道那是一只黑猫,然而神界里根本就没有“猫”这个生物,更奇怪的是,黑猫这个概念则像是被写入了他的意识一般,让他很快就认识到刚才自己眼前站着的就是一只黑猫。
创造?死?弱小?来客?
他只记住了这些词,随后便再次昏厥过去。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舒服的床板上。他醒来后首先看见的是干净的天花板,与他家中有着豪华雕纹的天花板不同,这个地方的天花板尽管一无所有,但却简洁得令人心旷神怡。
亚雷克斯发现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显然是异界人的黑发帅哥,他看上还比较年轻,大概有二十八神龄?至少与自己的父亲相比,面容上是差的太远了。
“可恶,混沌那混蛋竟然敢这么使唤本硬汉,要不是看在她是唯一能让我回到原本世界的可能性这一点上,我早跟她翻脸了。”黑发帅哥自顾自地唾骂着混沌。
“混沌……馄饨?”亚雷克斯的直觉告诉他,身边的大哥说不定认识刚才那只黑猫?
“哦,你终于醒了啊,”坐在板凳上,拿着旧报纸的黑发帅哥转过身去朝另一个窄小房间喊道:“硬派大弟子雪非侠!快给这小年轻找一身硬派服装来!动作快!别磨磨唧唧的,没有点硬派作风!”
“海哥,衣服我早就放在旁边的桌上了,你就不知道看下窗户的吗?果然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韩雪非端着刚煮好的热粥走进房间,并将盛着粥的碗放在床边一旁空置的板凳上。
硬派?大弟子?硬派作风?这些人在说什么异世界语言?
等等,异世界语言?也就是说。
“我……穿越了?”亚雷克斯看着黑发帅哥和雪非侠说道。
“你好啊,天上来的,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硬汉黎篝海,异界人,旁边这位打杂的叫雪非侠,对下面的生活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他就行了。”黑发帅哥黎篝海指着雪非侠向亚雷克斯介绍道。
“啧,这时候好好介绍我的名字行吗?”韩雪非不屑地唾弃黎篝海,后正式地向亚雷克斯自我介绍,“你好,天外来客,我叫韩雪非,是未来人,目标是在这个时空里找回我耗尽的时光,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我比海哥靠谱多了。”
得,又来了个未来人。
亚雷克斯是彻底傻了,眼前的异界人和未来人丝毫都不遮掩自己的身份,并把自己称为天外来客。
难道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会跟阿菈丁有关吗?
亚雷克斯陷入了沉思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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